可以停产 不会禁用 至少30年内我们还离不开燃油发动机

2021年3月，大众和奥迪宣布停止研发燃油发动机。2022年3月大众汽车宣布将于2035年在欧盟市场停售燃油车，奥迪将于2025年推出最后一款全新纯内燃机新车，2033年停售燃油车。包括奔驰、宝马、雷诺日产、Stellantis、通用、本田、丰田等等跨国汽车集团也在2021年公布了旗下品牌的电动化战略和停售燃油车时间表。中国北汽、长安等少数车企曾提出2025年停产纯燃油车的计划。中国新能源汽车领导者比亚迪则在2022年果断宣布停产纯燃油车。

美国有超过14个州提出了禁售燃油车计划，绝大多数计划在2035年禁售燃油车，而华盛顿州将目标定为2030年。日本也提出在2030年或2035年开始禁售燃油车的计划。中国海南省在2019年发布的《海南省清洁能源汽车发展规划》中，提出率先试点2030年禁售燃油车。

从停止研发到停产停售禁售燃油车，无非是表达加速全面电动化进程的决心和信心，表现其全面电动化的推进力度，也说明在全面电动化浪潮面前，绝大多数汽车企业唯恐落后。

进入2023年，全面电动化浪潮涛飞浪卷的裹挟之下，对燃油车和电动车不加掩饰的厚此薄彼趋势愈演愈烈；根本缺乏燃油车技术的一些企业，更是借此逃避燃油车技术的正向研发，并以不屑一顾的态度忽略或者绕过燃油车正向研发的必经之路，即使需要燃油车技术，也是逆向研发，顺手拿来。

如此厚此薄彼，还没有长大就停止生长，断供营养，势必造成两种局面：一是影响混动专用燃油发动机的研发，二是让一些传统燃油发动机品牌的美誉度大打折扣。

壹

传统燃油发动机的技术路线，和电动车的技术路线，是两条路线两股劲儿，平行而不交叉。能造好燃油发动机的，其三电技术未必就能顺势提升，而要从头再来零起步。这也是丰田（虽然它混动技术很牛）要与比亚迪合作，借用比亚迪电池技术的原因。燃油车优势，不可能自然过渡为电动车优势。

对传统燃油车企业和品牌来说，燃油车优势是长项，电动车弱势是短板。过于急切地进行油电切换，过早停止燃油发动机技术的接续研发，不仅会影响混动专用燃油发动机品质感和稳定性的提升，更会让百年燃油车品牌顾此失彼，弃长就短，优势被牺牲掉，弱势一时又强不起来。

就比如现在的百年国际品牌奔驰宝马奥迪。他们的电动车声誉口碑，性能品质，远没有赶上或超过燃油车，其成长力和成长速度，并没有达到预期，所以经过市场挫折，价格大跌，却销量平平，被国内新能源企业比亚迪和造车新势力两头碾压。也许他们的产品有个市场认可度提升过程的问题，但其产品的品质、性能和稳定性，过人之处远离预期。

电动车技术的进步是缓慢的。在停止销售燃油车时限到来之时，电动车能不能强大到可以完全取代燃油车的程度，变数很大。由此及彼，这一过程，不确定因素很多。

目前，燃油车市场已经从明显下滑开始，渐露萎缩的萌芽和疲态。在电动车还弱不禁风之时，在完全取代电动车的时间不确定之时，为电动车操之过急，让燃油车过早衰老，这很可能酿成百年国际大品牌的悲剧。所以，国际大品牌短期内，肯定不会彻底放弃燃油车的研发。

大品牌如此，更多普通燃油车品牌更难逃燃油车和电动车顾此失彼、两头不讨好的窘境。

贰

燃油车技术路线和技术优势虽与电动车平行而不相交，但燃油车优势可以作为基础，与电动车嫁接为插电混动。插电混动技术，离不开燃油车。燃油车可以停止研发，停止销售，但连专用混动燃油发动机也停止研发，这就错了。

或许，一些大品牌已经做到了停止研发燃油车和继续研发混动专用燃油发动机的区隔，但他们为了某种原因，不会大张旗鼓地做这种声明，很可能是秘而不宣。而如果国内燃油车企业相信了国际大品牌短期内会彻底放弃燃油发动机的研发并跟风追随，加上实力不行自顾不暇，顺水推舟放弃燃油发动机研发，连混动专用燃油发动机也停止了研发，这很可能被国际品牌的烟幕弹所迷惑，在竞争中处于被动，无法追随更无法超越了。

从2022年的市场表现看，以比亚迪为例，比亚迪全年销售新能源乘用车186.2428万辆，其中DM（插电混动）乘用车型销售94.6239万辆。主流新能源企业的插电式混动车型市场表现很好，很多品牌的插电式混动车型都超过了纯电动车型，说明混动专用燃油发动机大有用武之地。其研发投入，没有衰减，更没有停止的道理。

叁

在电动车大潮中保持清醒的权威人士大有人在。

德国交通部长 Volker Wissing 就在非正式场合表达了2035年后仍可贩售燃油发动机车型的观点。他认为人类未来不能只依靠电动车或氢气动力系统，而是应该保持技术中立。开发合成燃料而非石化燃料也能够实现减碳效果。

Volker Wissing能毫无心机地坦陈上述观点，在容易蛊惑人心的燃油车停售风潮中，实在难能可贵。燃油车企业尤其是燃油车技术薄弱的中国汽车企业，不该轻易忽略提升混动专用燃油发动机的方向，而应该抓住机会，让这方面强势崛起。

的确电动车和插电混动车型，不可能覆盖所有的用车场景。对长途自驾游来说，电动车里程焦虑无法消除，插电混动车型纯电续航的节能效用在旅程初段就很快发挥殆尽，插电混动车电量耗尽之后与燃油车无异，而且还必须千里迢迢拖着电机、空电池一个劲儿跑。插电混动车不能、电动车更不能彻底取代纯燃油车。你可以放弃燃油车，但不会放弃与电动车嫁接的混动专用燃油发动机，至少，30年之内不会。除非到了纯电动车拥有了五分钟快充技术，并且充电站数量和加油站等量齐观的那一天。

或许，10年20年之后，氢燃料电池车型，也会普及。但因为加氢站数量受限，电动车仍有短板，喜欢燃油车的人依然会喜欢，燃油车的市场需求，不会戛然而止。

肆

一些喜欢燃油车的消费者，在电动车风起云涌的大潮面前就被吓到了：现在买燃油车，会不会有一天就被禁止使用了？停售燃油车，燃油车的维修是不是就困难了？

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停止研发，停产燃油车与禁止使用燃油车是两码事。前者是企业或者政府主导，后者更多是市场主导。市场有需求，即使企业停产停售，也会有别的经销机构销售燃油车。燃油车达标，使用燃油车就具有正当性。

法律会不会禁止使用燃油车？晓程认为，到了燃油车停产停售，没有人买，也很少有人用，没有市场需求，逐渐被淘汰退出市场的时候，燃油车的使用不必用法律禁止，自然就寿终正寝了。如果没有彻底淘汰，即使有人使用，不会危害社会，法律也不会禁止。